在互聯(lián)網創(chuàng)業(yè)不斷燒錢的今天,他卻說:“今年一定會盈利,并且利潤比較好”——他是如何做到的?
韋凱元來北京20多年了,是黑馬商圈中最具文藝范的創(chuàng)業(yè)者。創(chuàng)業(yè)者之歌,黑馬大賽主題曲《堅持》就是他所作。他告訴i黑馬,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肯定能成功,否則都對不起自己所寫的《堅持》。
九十年代,韋凱元還叫韋展輝,他在北大讀書時是小有名氣的校園歌手,與水木年華一同參加過央視的音樂節(jié)目。從商后,他改名韋凱元,做過互聯(lián)網、廣告、咨詢,在商海沉浮了近20年。繞了一圈,他決定追隨自己的內心開始創(chuàng)業(yè)。
這個文藝中年,在創(chuàng)業(yè)時把藝術和商業(yè)結合在了一起。他從在線教育出發(fā),要做樂器軟硬件的大生意,希望能顛覆傳統(tǒng)樂器模式。
在互聯(lián)網創(chuàng)業(yè)不斷燒錢的今天,他卻說:“今年一定會盈利,并且利潤比較好”——他是如何做到的?
以下為韋凱元的口述:
我來北京20多年了,99年就參與了第一波的互聯(lián)網熱潮。那時候,我們做了一個軟件公司softhouse。研發(fā)了幾款(軟件),像搜索引擎、全能檢索、郵件服務、電子商務都做過。
我不是軟件出身,在公司里負責Marketing的運營。后來遇到(互聯(lián)網)泡沫,我們把公司賣給了一家做傳統(tǒng)集成的系統(tǒng)公司Forlink,我在原來公司里是高管和小股東,套了些錢。我出來之后,做了一家咨詢公司,做營銷、廣告、項目管理咨詢。再后來,就是到一家比較大的廣告公司去做CEO,基本一直做職業(yè)經理人。
做高管,我能把公司做到一個不錯的境地,但是一直服務別人。我的那個創(chuàng)業(yè)夢沒斷。我2008年在長江商學院讀了EMBA,認識了中國音樂家協(xié)會副秘書長趙易天,現(xiàn)在我們兩個是搭檔(合伙人)。
當時,我和趙易天聊起離互聯(lián)網中心最遠的兩個行業(yè)——樂器和音樂教育。他覺得應該做音樂硬件——數碼類樂器。數碼樂器,是介乎傳統(tǒng)樂器和互聯(lián)網產品的中間地帶,像古老的PC一樣,它還未聯(lián)網,但跟數字化結合了。
趙易天做數碼樂器很多年,甚至出口到國外。90年代時,做樂器的比做電腦滋潤多了,那時候他商鋪的鄰居們賣電腦,一年就出貨幾十臺,買得起電腦的人也少,而他給一個明星裝一個錄音室就上百萬一兩百萬,利潤很高。趙易天也做各種國外數碼樂器的中國區(qū)代理,活得很滋潤,他也曾經在國內樂器市場呼風喚雨。
但是,90年代中期往后這20年,其他行業(yè)互聯(lián)網化以后,電腦、數碼相機這些產品幾百萬、上千萬臺的市場,在中國蹭蹭就起來了。這些(賣電腦的)人開始紛紛搬離,進入高樓大廈開公司,甚至掙大錢了后來搞全國性的公司。
趙易天認為樂器行業(yè)還沒有互聯(lián)網化。他一直在深思,為何電子樂器領域沒機會變成一個爆發(fā)式增長的大行業(yè)。他覺得有兩個原因:
一、硬件沒有互聯(lián)網化。
二、缺乏教育。你買一個電腦、手機、相機,其實都需要學的。開始是DOS那些操作系統(tǒng),電腦普及率就很低。后來Windows出來了,電腦就變成了傻瓜都能用,不用培訓,就普及了。而樂器的培訓、學習是其瓶頸,如果學習、演奏樂器不把門檻搭得比較低,這個(電子樂器)市場永遠起不來。
趙易天希望有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參與這事,我們聊了很多次,那個時候我已經想離開廣告行業(yè)去創(chuàng)業(yè),我們一拍即合,2010年開始做這件事。
當時,我們面臨兩個選擇,到底先做互聯(lián)網樂器還是先做互聯(lián)網教育,這兩個事是不能同時做,不可能的。
做硬件趙易天比較擅長,做教育我做咨詢的,也有些經驗。趙易天公司原來有跟音樂教學相關的專利,就嘗試開始做教學。其實我們(音樂)軟硬件的戰(zhàn)略是分兩步走的,先做教育再做硬件,去年年中時,我們決定推出互聯(lián)網樂器X-key。
X-key是一個智能設備,能聯(lián)網,也能用模擬鼓、鋼琴、吉他等樂器的演奏。價格是988元。X-key一推出就很轟動,因為產能各方面的原因,我們只提供17000多片,但預售了20000片。如果投資和產能到位,我們可以做到10萬、20萬以上,這有可能是移動互聯(lián)網和電子樂器相結合的革命。
三次轉型
中國市場跟國外市場不太一樣,國外音樂教育基礎好,很多人買了就會用(樂器),知道怎么玩。而中國人大部分人不會彈琴,所以教育和硬件兩方面在中國市場就天然地必須同時提升。樂器在線教育,是一件非常難的事,因為操作太重了,你得通過互聯(lián)網就讓用戶知道到底怎么用樂器。
我們做音樂在線教育,經歷了3次模式轉型:
第一次嘗試:電影式精拍課程+APP
第一代像拍電影一樣,精細的把每一個知識點按照教學需求一個一個鏡頭去拍,被卡西歐日本總部的音樂家評價為“世界上最靠譜的音樂課程”。這個方式可以重復播放,但是傳播起來比較慢。
第一代的app產品存在三方面問題:首先,因為涉及到用戶使用不同操作系統(tǒng)版本,我們需要一個網頁版的社區(qū)來做學員答疑,不但跳轉增加麻煩,而且不同進度和不同課程學員混在社區(qū)里,問答數據結構化比較難,看起來無組織無紀律,比較散漫;第二,需要下載APP,操作上不夠便捷;第三:課程資料很龐大,大概要十幾個GB。
因為上述種種不便,基于app產品的云存儲功能就應運而生了。但是仍然存在問題:云存儲雖然不需下載,但流量的費用也上來了。
第二次嘗試:APP基礎上融入滬江的班組模式
APP的問題是服務偏弱,我們希望強化服務,就開始研究網上做教學服務做的比較好的,比如滬江,有班級有社區(qū)有班主任,還有一套很好的用戶反饋機制,并且網頁版云課程不用下載,所以在去年3月份推出了app加滬江的模式。
我們認為,視頻加上班組,互動就可以產生了。與純APP模式相比,滬江模式的服務更精細化,而且收費可以達到500塊左右,這就可以支撐我們的后臺了。
這個模式經過半年多的運行,確實有效果,但還是有些問題,本質上是錄播模式的問題:
1.錄播像拍電影一樣,每句話都不能錯,老師要求過高;
2.做的很慢,我們有兩個團隊,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外包的,兩個團隊三個月只能做三季的課程。而社區(qū)是需要更快深入迭代內容的,這個模式太笨重;
3.由于課程是單向的,學員在學習過程中的問題無法形成積累成為課程本身,單靠外掛文字或圖片是不夠的。
第三次嘗試:直播
學生的問題沒法積累下來怎么辦?我們開始和多貝網校通合作,探索直播模式,把學生的問題變成課程,根據問題去定制學習內容。
直播課產品本身即附帶交互功能,效果不錯。相對錄播,直播的優(yōu)勢很多,第一,把成本降下來了,第二,技術越來越完善。總之,我們用得起,也用的好。更多的是效率提升,還是這個錄制團隊,但效率提高了很多,直播從成本上來算大概只要錄播的十分之一左右。直播課象一個操作系統(tǒng),誰都可以用。
學小米模式:分分鐘盈利
互聯(lián)網思維,其實是:用戶體驗、用戶社群、迭代開發(fā),快速出新。我比較贊同雷軍的“去中介化”、“成本定價”。通過社群的力量形成規(guī)模以后,延展你的產品、客戶服務,用軟硬結合去創(chuàng)造價值。
和小米一樣,我們先做“軟”的東西——教學。我們生產了自己的硬件——互聯(lián)網樂器。
這些布局使得我們有條件解決一個樂器人口社區(qū)的發(fā)展模式問題。樂譜和音樂軟件只是結果、片段,沒有教學的社區(qū)凝聚力,無法形成真正的(音樂)社區(qū)——用戶得進社區(qū)才能學會樂器。
我們采用的是“免費”的策略來吸引用戶,讓他們大量進入社區(qū)。買我的各種級別的課程,只需再加1塊錢,消費者就可以選擇原價588元的手鼓、788元的電子琴,998元的x-key。等于是用戶花了樂器的錢,就可以獲得免費的課程,可以吸引他們進icanmusic社區(qū)學習。
我們已經摸到賺錢的門道,用教學吸引消費者成為用戶,終身服務用戶,在社區(qū)賣樂器給用戶。羅胖子(邏輯思維)最近提出團結起來掙別人的錢,可是他也掙了社群的錢。
(注:除了X-key,icanmusic社區(qū)賣得最多的其實還是傳統(tǒng)樂器,他們采用OEM貼牌的模式,在社區(qū)里賣各種樂器給有需要的用戶,全面垂直化、精準化、個性化?,F(xiàn)在的icanmusic社區(qū)有10萬用戶,已經形成了一個類似鐵血網一樣的垂直電商社區(qū)。)
我們14年上半年一定會盈利的,而且會有比較好的利潤。